*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著者介紹: 劉重義博士,台南市人,台南一中、清華大學畢業後,前往美國俄亥俄州立大學進修。
1972年將「哥倫布市台灣同鄉會」公開登記成為俄亥俄州立大學的國際學生組織,另外,也結合同鄉秘密從事對台灣島內宣傳台獨思想的工作,取得博士學位後搬到華盛頓DC任大學教授。
1982年負責台灣獨立聯盟美國本部宣傳部,1984、1986年分別當選美國本部第二副主席、第一副主席,繼續兼任宣傳部長,並負責學生盟員小組,出版包括第一本留美學生運動史《風起雲湧》。
李逢春博士,專長於政治經濟學及國家發展方面的研究,曾在歐洲與美國學習。在學期間,積極參與海外台灣留學生工作,根據學習經驗,對台灣問題進行分析瞭解。其後,又參與台灣獨立聯盟、台灣人公共事務會及台灣國際關係中心等海外台灣人組織,主要負責宣傳方面工作。 劉重義、李逢春,2006,"作者簡介",《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2-3。
前言: 台灣要用武裝革命,依現況並不可能,乃軍人的待遇相當優厚。
於中國黨系統發動的反扁,紅衫軍時期有約百萬人上街頭,曾有老軍頭號召軍人政變,並未成功,其原因在於李登輝總統與阿扁總統,能致力於軍隊國家化與軍人領導統御的本土化現象,而人民對民主、人權、自由、法治的觀念,亦有普遍的提高。
現在阿九執政,想要運用一黨獨大,回到過去的威權時代的一言堂制度,依附中國、弱化台灣的法治公平手段,是一種反改革的方式。
挾中國以自重,相對其等子女皆美國人,自然可彰顯內心「急統」,又不能放心為中國人的事實,如此矛盾的心理現象,於中國黨統治台灣當下,這種現象,非常普遍。
統治台灣的利多與特權,是中國黨最熟悉的操作手腕,可是民間不分藍綠的反對聲浪,亦使得阿九執政團隊,有著魚與熊掌、難分難捨的複雜心態。
要擁護馬統幫的中國化呢?還是要捍衛其等在台灣能掌握的政治利益?是阿九執政的「終極統一」的難題。
台灣人唯有否定ROC在台灣的合法地位,亦須要團結一致面對KMT一黨獨大的執政傲慢,運用民意決定一切的合法統治方式。
希望大家能夠容忍不同表述,自由言論的現象,統獨之間的分歧,會因為中國內亂與對台不平等的鴨霸,而讓台灣人有更多的反思機會。
談到主權問題,中國對台灣絕不讓步,國共會談始終是一場失敗的醜惡遊戲。中國人做皇帝的夢不會消失,因為大一統的觀念,挾帶三統(血統、法統、正統)的歷 史路徑,形成中國文化的主流。奴才(官員)與奴隸(人民)必須向領導者(皇上)效命、效忠、輸誠的概念,於漢文的學習中,就有植入行銷的直接力量。
在大一統主義下,天子統治的是「天下」,以自己為中心,帝國無限的擴充、侵略視為當然。「四夷」應該被「教化」,在「五服」的觀念下分等級臣服於天子之 下。在這種侵略、擴充的「中國」必須「統一」的觀念下,隨著中華民國攫有台灣,於是從教育上予以「正當化」,先是要無辜的台灣人為他們「光復大陸」,現在 又在台灣內部醞釀「赤化」,企圖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中國併吞。這就是「前近代」的「統一論」殖民台灣,帶給台灣人民的災難。
到了清末民初,中國人又捏造出一個「中華民族」,再將與黃帝傳說對立的炎帝(神農氏)並列,於是「中華民族」有了始祖,成為「炎黃子孫」。但民國政權沒有 王朝的血統可以承襲以證明其正統,因此孫文在三民主義裡的論述,要從黃帝、堯、舜、禹、文、武、周公承襲下來,證明取得法統,是合法政權。後來蔣介石又接 踵其後,證明自己的政權是中國的正統政權。這也充分顯示民國政權的封建性。 劉重義、李逢春,2006,"鄭欽仁推薦序",《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2-3。
寧靜革命只是假相,換湯不換藥,未能由根本的帝國三統(血統、法統、正統)去做改變,不會達成真正民主制度的基礎要求。
又:「寧靜革命…保留了維護外來政權的假民主真獨裁的官僚體係和法律規章,更包含了中國黨的舊勢力。」作者的看法一針見血,整個官僚體系由中央到地方都被 掌控,執政只是表面,不妨說是「綠皮藍骨」,但進一步深究中國黨領導人的本質,則是「赤色的」,說是「青天白日」,但實際上已是「滿地紅」。
舊政權、舊體制也以這一幫人為領導,但這些領導人都是「外省」貪官污吏的第二代,為了奪權,不惜與台灣的強敵中國掛勾,無辜的「外省人」被過去的洗腦與媒 體作亂所蒙騙,被「綁樁」成為投票部隊。無知的「本省人」成了幫傭,台奸也已公然登上政治舞台。陳水扁所領導的政府不正如德國的維瑪共和國面對希特勒所領 導的民粹?這是進一步值得探討的問題。 劉重義、李逢春,2006,"鄭欽仁推薦序",《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6-7。
台灣革命的作法,有許多方式,現代國家的革命,已經不必然用武裝力量來完成。
依台灣現況主權未定,可以由國際法理、民間外交、網路傳播、組織性的街頭運動,學界的出國遊說、演說,台灣內部的民主講座,必要時的激烈反擊行為來執行,原則上以「二軌」並行,依民意適時做出推動捍衛台灣主權系列的運作,最為重要。
民進黨的領導階層未能匯聚全民參與建設台灣成為新國家的動力,反而自囿於荒謬、反動、踐踏人性尊嚴的「中華民國」體制,致使民主革命的激情無法釋放出創新的社會力,當然,也就難以展現宏偉的政治和社會改革氣象。 劉重義、李逢春,2006,"自序",《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9-10。
有幾位朋友覺得「革命」一詞可能嚇壞許多中 產階級,其實,這本書的內容指出,從二十世紀末期以來,許多革命都是藉大規模的群眾運動和學生運動來促成,暴力和流血的程度都很低。重要的是台灣人民要堅 定地掌握當家做主的決心和權利,不容許也不必附和任何侵犯和剝奪台灣人民權利的法律規章。
1955年12月1日在美國阿拉巴馬州的蒙哥馬利城,當瘦小的黑人女性Rosa Parks在公車上拒絕讓座給一個白人乘客時,她觸犯了白人制訂的法律,因此被逮捕。然而,這個反抗侵犯和剝奪黑人民權的勇敢行動,卻激發了馬丁路德金恩 (Martin Luther King, Jr. 1929-1968年)起來領導1950和1960年代波瀾壯闊的民權運動。Rosa Parks在2005年10月以92歲的高齡病逝後,其棺木被移到美國國會,享有和林肯與甘迺迪相同的瞻仰榮譽。 劉重義、李逢春,2006,"自序",《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14-15。
比較左、右派與資產階級革命,其成敗與否的關鍵,在於認知的一致性。
左派革命運動以下階層的民眾為主體,但是其推動者常是較具理想性的上階層人物,因此革命運動領導者和其擁護群之間有最大的階層差距。加上落後社會中的下階 層民眾本來就佔絕大多數,這些人皆較缺乏知識、技能和接收消息的機會,故此階層的人物容易受到具有絕對優越地位的領導者操縱,領導者強加其意識型態於群眾 的身上,結果容易造成日後專制統治的體制。
在右派的革命運動中,領導者和擁護群之間的階層差距最小,因為兩者大多同屬中下階層,這對推展革命運動相當有利。但是領導者經常強調效率高於一切,使他企求統治權威而非平等,此現象容易造成個人魅力式的領導,並造成日後政治上法西斯的威權統治形式。
在資產階級的革命運動中,領導者和擁護群之間的階層差距介於上述兩類革命運動之間,他們大多屬於社會的中上階層。由於其主體是隨著社會日漸進步而資產日增 的中產階層,具有能力和機會普遍吸收知識、技能和消息,因此領導者和擁護群之間的認知差距變得最小,但也因此造成其組織較為鬆散、效率較差。然而,也因為 領導者和擁護群之間的認知較為一致,使日後的政治民主制度較容易形成、也較容易運作。 劉重義、李逢春,2006,"革命運動的涵義",《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24-25。
精神上的自由、人權與實務面向的法治、全民教育理念的提昇,才是首要條件。
在英國清教徒革命、美國獨立革命和法國大革命之後,革命不再只被視為推翻暴君、改朝換代的歷史輪迴而已,革命已經具有追求自由以及創造新秩序的崇高理想。也就是說,革命不僅只是政治過程而已,亦是人類精神解放的過程,更是一種創新的過程。尤其法國大革命徹底以新的階級來取代貴族階級的統治,把人民群眾的利益安置在革命理想的中心,因此,此階段的革命和傳統的革命劃分了明顯的界限。 劉重義、李逢春,2006,"革命運動的特質",《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45。
1989年11月9日,柏林圍牆終於被宣告開放。緊接著,波羅的海三小國相繼舉辦公民投票,宣佈脫離蘇聯,成為主權獨立的國家。1990年3月蘇共修憲, 自我了結一黨專政的局面,容許社團組織、工會和其他民間組織進入國會。1991年底,戈巴契夫更宣告蘇維埃政府解散,原屬蘇聯的各共和國先後宣示收回或恢 復主權,並宣佈國家獨立。波蘭、匈牙利和捷克在小規模的革命暴力下,完成自由化並實施民主制度。東德則和西德和平統一。
在這個震撼蘇聯共產集團的時間點,台灣人民推翻蔣家外來政權的民主革命也躍進到一個新的階段。獨裁者蔣經國於1988年1月去世,台灣人李登輝繼任「中華 民國」總統和中國國民黨(以下簡稱中國黨)主席。嶄新的內、外情勢大大地鼓舞了台灣的民主改革運動。本土的民主進步黨(以下簡稱民進黨)和覺醒進步的大學 生,走上街頭示威抗爭,要求廢除《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要求修憲逼退國會「老賊」,並要求民選總統。在中國黨內部具有本土意識的台灣人,以李登輝為核 心,逐漸發揮影響力,呼應民主改革的社會要求,使台灣得以在極小規模的暴力下完成高度的民主化。2000年5月民進黨和平地取得執政權,台灣「寧靜革命」 的政治奇蹟舉世稱讚。
早在1902年,南非的少數白人(初期約佔人口的20%),就已經開始施行種族差別政策對待黑人(約佔70%)及其他有色人群(約佔10%)。二次大戰 後,白人所組成的國家黨(National Party),以更制度化的種族隔離(Apartheid)為黨綱,在1948年取得執政權,開始制定一連串更嚴厲、更不人道的種族差別措施。從1950 到1970年代,南非的白人享受快速工業化的經濟成果,其所得及生活水準比起工業先進國家毫不遜色,但是南非的黑人相對地處於劣勢和貧窮之中。國家黨嚴厲 的種族差別措施,迫使向來保守的非洲國家議會(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 ANC)以發動示威及罷工抗議的方式,起而領導鬥爭。1960年3月21日,白人警察對聚集在夏普鎮(Sharpeville)的示威群眾開槍,其中有 69人被槍殺、189人受傷。白人政權隨後立即宣佈禁止ANC活動,並逮捕監禁其領導者,包括曼德拉(Nelson Mandela, 1918年-),南非社會乃陷入更多的暴力和動亂之中。從1962年起,聯合國多次通過譴責南非種族隔離政策的決議,各主要國家也對南非實行武器禁運,以 及限制南非運動員參加國際性的體育活動等。直到1990年,在美國和英國的協調下,國家黨開始準備和平轉移政權。ANC於1994年4月27日的全國普選 贏得62.7%的選票,成為執政黨,曼德拉被推為總統。
從上面三個例子可以看出,到了二十世紀末期,民主制度有顯著的進步,以民為主的價值觀也受到更具體的尊重。在民主的架構下,革命與反革命雙方的暴力最終都能降低,以和平的方式達成政權的移轉。革命不必然要血淋淋人頭落地。 劉重義、李逢春,2006,"革命運動的特質",《革命運動研究》,前衛出版社,台北,pp.49-51。
(未完待續,撰於2009/02/10) 延伸閱讀: 【演講影音】台灣領導幹部講習會 / 劉重義教授主講 Hsutung's BLOG 楊緒東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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