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日 星期一

鄭氏王朝 台灣史記──我讀我見(1)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09/10/12, Monday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著作:

1941年生於台灣台北
台灣大學商學系畢業
經濟部派赴尼加拉瓜,主持中華民國技術協尼加拉瓜中小企業輔導中心負責人
曾任環球「台灣人講台灣歷史」節目主持人,72小時
台灣歷史工作者
著作:「荷據時期台灣史」、「鄭氏王朝」、「滿清據台213」、「日據時期 偉大的台灣人」、「亞洲虎」等
歷史網站 http://www.taiwanus.net/history
e-mail: henrykuo@ms2.hinet.net

前言:
鄭氏的東寧王朝在台灣只有23年(1661-1683),對於台灣的建設很少,皆因於7年的反攻大陸,以台灣做為跳板,台灣原住民與原有移民,還是處於「奴隸」狀態。

現在阿九以高貴的外省人自居,以身為美國眷屬為榮,台灣人還是奴隸,始終非反獨促統不可,未來台灣人不能自覺自決,下一代就是CCP的奴隸。

滿清人能夠以中國1%的入主中原,統治達268年之久,真是一大奇蹟,Why?


生活在長城以北,也就是俗稱關外的滿州人,在1599年(明神宗萬曆27年),有感文字的重要,因而仿蒙古文而創作滿文。從此滿人日益強大。有了文字僅僅45年即在1644年以不足30萬的軍隊,入主中國。他們也根本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即可佔領、統治漢民族達268年之久。
郭弘斌,2004,"滿人入關",《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10。

滿清之兵入關後,原本並無問鼎中原之野心,亦無足夠肆虐之武力,但能長驅直入,是採取以漢治漢政策,每以封爵地盤,籠絡明朝降將,以此所向無敵。明 末雖有忠義之士如史可法、黃道周等皆無法嚇阻清兵的攻勢,更談不上予以嚴重的打擊。其他的人不是望風逃竄,就是靦腆投敵。若有心懷對抗異族之心的忠義之 士,而沒有抗敵的武力,僅慷慨就義,多數是「平時拱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恩」的儒生,與大局無補,中原一片土崩瓦解,漢人無法對抗。如此漢民族再度遭受 異族的統治,但就在閩粵之地,就讓滿人花了近40年方征服最後一塊有漢民族意識的鄭氏王朝。

1644年(明崇禎17年、清順治元年)3月19日崇禎皇帝自縊北京煤山 ,中國一片混亂。南方各地尋找有俱皇帝血統而成立的南明政權計有弘光(福王)、隆武(唐王)、魯王(監國)、永曆(桂王朱由榔)等,所稱的南明四王。
郭弘斌,2004,"滿人入關",《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11。

陳謙奉魯王之命來到閩(福建)福州見唐王前,先與舊友兼唐王的支持者鄭芝龍招呼敘舊。但是陳謙見到唐王隆武帝時口稱為皇叔父,而沒有稱「陛下」,引起隆武帝大怒,忘了目前有大敵當前,並將魯王使者陳謙下獄。鄭芝龍得知後,極力援救。隆武短視,瞞騙鄭芝龍,將陳謙在半夜移到其他地方處死。鄭芝龍搶救不及,伏屍大哭。如此也造成鄭芝龍的離心。

於是這樣在福建的唐王隆武帝與在浙江臺州的魯王(魯監國)不合,相互爭名。並互殺使者,標榜抗清的南明二王,在閩浙之間如同水火不容,忘卻了反清復明的大事。如此清軍輕易渡過錢塘江。
郭弘斌,2004,"滿人入關",《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13。

鄭成功家屬身兼商人、海盜,後來被收編成為漂白的明朝軍隊。


1624年(明天啟4年)8月27日(陰曆7月14日)生于日本九州平戶,是鄭芝龍之長子,福建省泉州安南縣四十三都石井安平鎮。母為日本田川氏,名福松,7歲回國後更名為森,號大木。

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是縱橫東亞、南亞海上的霸主。漢民族千年來是以陸權立國,對海上不屑一顧。明末的海盜、倭寇為患,不思根本鏟除,而以「片板不得入海」 這種消極的方法處理,當然倭寇為患日甚一日。鄭芝龍早年旅居日本,從海上貿易,也是倭寇,後投入大明的官,掌大權,再而擁立唐王聿鍵為隆武帝,如此已實際 掌控國家命脈。

鄭成功在日本出生,7歲(1631年)時回到泉州,當時日本在幕府時代,日本的女人是不准出境,所以只有鄭成功一人回到中國,15歲入南安縣為「秀才」, 再經考試,為南安二十個「廩膳生」之一,後拜浙江虞山大儒錢謙益為師。所以鄭成功不但能詩、能文,也擅長書法。同時他又耳濡目染父親的各種軍事活動,周邊 也圍繞著歷經海上風霜的鄭芝龍親信。十八歲時與董夫人結婚,而董夫人係明禮部侍郎董颺光之胞侄女。次年生長子鄭經(乳名錦、又稱錦舍),及長到南京入太 學,後由芝龍安排見隆武帝,芝龍原意是就近偵伺隆武帝,但隆武帝見成功貌偉,撫其背曰:「惜無一女配卿,卿當盡忠吾家,無相忘也。」1645年隆武帝詔賜 鄭成功賜姓朱,名成功,封忠孝伯,賜尚方寶劍便宜行事,掛詔討大將軍印。從此大家尊稱為「國姓爺」(Koxinga)。隆武帝也賜姓給鄭鴻逵之子鄭肇基, 人稱鄭肇基為小國姓。
郭弘斌,2004,"鄭成功",《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p.15-16。

商人無祖國、金錢就是實力、有錢就有官位、權等於就是錢、錢的運作大於權,養育一批行商的商人,加上護商的武力,是了不得的勢力,要滅頂的明朝視之為上賓,清朝更禮遇有加,爭相封之以「爵位」。

鄭芝龍本質上是國家民族觀念淡薄,是以追求自身的安全與財富為重,所以清軍南下時,意存觀望。1646年鄭芝龍借故海寇入犯,須往駐防,將極為重要的天險 仙霞關守將施天福全數撤防,表明無抗清之意,以利清兵之到來。清軍出韶州抵仙霞關,仙霞關二百里,無一守兵,於是清兵八月入福建,佔浦城、霞浦。福州陷入 無險可守之境,駐守在福州的隆武帝(唐王)奔汀州,被清兵所捉,絕食而亡。此時鄭芝龍兵屯家鄉安平,舟艦尚有五、六百艘。
郭弘斌,2004,"鄭芝龍降清",《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18。

鄭芝龍卻說:「識時務為俊傑,今招我重我,就之必禮我,苟與爭鋒,一旦失利,搖尾乞憐,那時追悔莫及。豎子渺視,慎勿多談。」成功見父不聽從自己的意見, 拉住父親的衣袖,跪哭曰:「夫虎不可離山,離山不武;魚不可離淵,離淵則困。吾父當三思而行。」芝龍反而向鄭成功說:「稚子妄談,不知天時地勢。」
郭弘斌,2004,"鄭芝龍降清",《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p.19-20。

到了福州見到博洛,二人折箭為誓,鄭芝龍也 心甘情願將頭顱上的頭髮採用滿式的前半剃光,後半蓄髮結辮的滿人髮型。並與貝勒博洛痛快飲酒三日,博洛暗中分散鄭芝龍所攜來的五百名士兵,半夜忽然拔營, 將鄭芝龍挾持,送到北京。鄭芝龍就這樣不明不白陷入絕境,好好的一個南明重臣甘願為滿人之奴,世人不恥。自己以為為滿人立下不可一世的大功,但是滿清卻視 之為囚、為敵的方式處理。

德國Albrecht Wirth稱鄭芝龍的降清是「滿人為捉麻雀而配的圈套竟也能適用於老鷹。」也符合西方人的一句諺語「短視到看不到自已的鼻子。」

如果從鄭芝龍的立場來看投清之事,他原本是海盜在1628年應明朝之招撫,成為明朝之海將,以掃蕩海上「私通販夷」為名,將海盜同業一一制服,建立海上霸業。進一步掌控南明國家命脈。如今滿清南下,不久將一統中國,所以他回想以海盜成為海將的經驗,若早日投入滿清旗下,未來將有可能從海而陸,一步登天。但鄭芝龍有所不知,即是滿人對鄭芝龍視為可怕的敵人,先用甜言蜜語,騙到手後先榨其關係,再處死。人算不若天算,豈能盡如芝龍之意。

鄭芝龍降清之後,其原有的部隊軍事力量,也隨之分化瓦解,各自為謀,部份將領降清事敵或是獨立自主,所以並沒有留什麼武力、經濟給鄭成功。為數眾多的鄭芝龍部屬,大都徘徊於順逆之間不知所從,也就是說主人投降於非我族群的異族,下屬之人無所適從。這也是鄭芝龍始料未及的部份。
郭弘斌,2004,"鄭芝龍降清",《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p.21-22。

黑道不要玩政治,流氓漂白亦無作用,鄭芝龍一投降,清朝消滅其家族,其降清的動機,只是得一官半職的虛名而已。

鄭芝龍一投降,於是一如洪承疇所料,福建沿海、廣東大部份地區跟著陷入清軍掌握,清 軍博洛下令韓代將所部的滿漢騎步兵馬竄入鄭芝龍的家鄉安平,在安平鄭芝龍尚有為數極多的部隊及戰艦六百艘,但是各將領以為鄭芝龍降清之後,其家鄉可視為滿 清的一部份,所以鄭芝龍的部將在模糊無敵我意識下,不知防備,也沒防備。但是開入安平滿清軍隊確有極大不同的看法,他們看到安平是視為進入敵人的重要城市 境,於是大肆掠奪並強姦鄭成功之母翁氏,翁氏不甘受辱,隨後其母自縊身亡(一六四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成功得知消息痛不欲生,詣孔廟,焚儒服,拜而誓曰:「昔為孺子,今為孤臣,向背去留各有所用,謹謝儒服,祈先師昭鑒」遂折師海上,謀匡復大明江山,時年二十三歲。
郭弘斌,2004,"鄭成功起兵抗清",《鄭氏王朝:台灣史記》,台史真原會,台北市,pp.23。

(未完待續,撰於2009/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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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史記-鄭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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