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第一次看到有敘述趙明河這個人,台灣人若人人有老趙的gut,在台灣的中國黨會明目張膽欺負阿扁與阿輝?
趙明河,1905年生於黃海道松禾郡下里面長泉里,是文人趙鏞禹的次子。他從父親那裡學到了日本侵略的不正當性,並十分仰慕同鄉先烈義氣凜然的人生。安重根是信川人,金九是海州人,盧伯麟是殷栗人。趙明河在22歲弱冠之年被錄用為候補判任官,在新川郡廳上班,是個擁有大好前途的聰穎傑出青年,不過經歷「6‧10萬歲運動」之後,讓他義憤填膺。宋學先義士計畫刺殺總督齊藤實的金虎門起義、義烈團團員羅錫疇的東拓投彈爆炸事件,接連的起義行動使他燃起光復祖國的意志。聽到妻子在娘家產下一子的消息,他和母親趕往岳家途中,明明妻子及兒子就近在咫尺,他卻過門而不入,在門前向母親拜別。
「你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不進去和你妻子及兒子見個面嗎?
「不用了,母親,我必須離開了。」
不和親骨肉與摯愛的妻子見面的理由,是因為害怕見到他們的瞬間會動搖光復祖國的氣概。趙明河從那條路越過了玄海灘,到大阪落腳。他一面流離在工廠和商店之間,一面熟讀新知識,並伺機起義。由於等不到適當機會,使他興起前往上海臨時政府的念頭。為達此目的,他決定先到台灣,並估算在那裡更容易觀察日本人的行蹤,也能掌握起義的機會。他在台中一間日本人經營的茶舖工作,在台灣目擊日本統治下的恣意掠奪與胡作非為,使他想起朝鮮半島上正受苦的同胞。因此他決定暗殺台灣總督山上,並向常來茶舖的台灣朋友張天弟購買了一支寶劍,獨自在樹林裡勤練劍術。他在劍上抹上劇毒,並鍛鍊技術以便在狀況發生時,對敵人首腦予以致命的襲擊。他經常磨著那把劍,祈求上天讓他能夠拋灑熱血。然後,意外的機會來了。日本為了侵略中國大陸,傾全力對山東省展開攻擊準備,台灣位居前哨基地而顯得重要。為了檢閱駐台日軍,傳來陸軍大將久邇宮邦彥親王即將來台的消息,而他正是日本裕仁天皇的岳父。趙明河認為即使去了上海,也未必有機會遇到更大的首腦,於是決心基於民族大義來刺殺久邇宮邦彥親王。而歡迎他的公開儀式的路徑消息,也很容易從報紙上就可以得知。
1928年5月14日,久邇宮邦彥親王為了搭10點鐘往台北的火車,從台中州知事官邸出發前往台中車站。他乘坐的敞篷車經過現在的民權路,到自由路二段準備左轉之際,9點55分!
「當時大正町路上動員來的人,絕大多數是小學生,皇族路過時沒有人敢抬起頭來看,像閃電般瞬間閃過的事,但後來經過口耳相傳而廣泛流傳開來。」
在自由路二段轉角處,當時的台中州立圖書館建築,仍被完整保留下來,現在是「台灣合作金庫銀行」。在圖書館前,趙明河躲在大樹後面,手上拿著抹上毒藥的劍。他估計敞篷車行經轉角處時會減緩速度,可說是「有勇有謀」的人。趙明河像飛虎般躍出,使勁地朝陸軍大將久邇宮彥邦親王的脖子刺去,雖然久邇宮身子敏捷地避開,但劍刃刺傷了司機的左手背。當趙明河瞬間再拿起劍準備往脖子刺去時,被簇擁而上的侍衛阻止,從車上跌了下來。車子停了下來,趙明河最後使力把劍往久邇宮的心臟扔擲過去,但未能中的。
趙明河對著受驚的群眾欣然微笑,並高喊:「你們不要怕,我只是為了祖國大韓而報仇,大韓民國萬歲!」1928年10月10日上午10點12分,在台北刑場執行絞刑。「死前沒能看到祖國獨立,實在遺恨,大韓獨立萬歲!」當時他才24歲,是青春燦爛的年紀。父親趙鏞禹後來聽到消息,傷心之餘哽咽地說:「男子漢大丈夫本應為所當為,死而後已。」久邇宮邦彥親王於3個月後,也就是1929年1月27日凌晨12點29分去世,得年57歲,因為趙明河匕首的毒藥蔓延全身,導致腹膜炎而死。趙明河的義舉,沒有背後的指使者或組織,是完全的獨立行動。而且,此舉比尹奉吉在上海虹口公園的起義還早了4年。
但是趙明河的起義在日本徹底的管制報導下,被埋沒在歷史之中。為了製作EBS的紀錄片「檮杌看韓國獨立運動史十部曲」,我在2005年3月25日,也就是趙明河100週年冥誕,重返他起義的現場。在攝製的過程中,我跳進了趙明河沸騰的心臟。趙明河是孤獨的義士,阿扁也很孤獨。不論阿扁或趙明河,都是為了國家的獨立、為了自尊、為了生存尊嚴而奮鬥的人。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一:與阿扁的對話",《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82-85。
本來我以為南韓、北韓皆參加聯合國應該是獨立的國家,原來還有自主的問題。
大多數的韓國人都認為韓國是個獨立的國家,但我卻不這麼認為。大韓民國不是獨立的國家,大韓民國充其量只是個具有臨時政府的國家。儘管好事的人可能會對我怒目相視或想揍我,但大韓民國確實不是個獨立的國家。
所謂獨立,是「獨自站立」的意思。為了站立,一定需要全身,只要腳上有根刺就難以獨自站立,何況是身首異處的身子,如何能獨自站立呢?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二:台灣獨立與韓國獨立",《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98。
韓國獨立運動是終止分裂、邁向統一的盼望。不過有趣的是,台灣的獨立運動是傾向分離的渴望。如果兩者之間有一個「公分母」的話,那就是對民主與和平的渴望。在東亞史中,20世紀西方文明所佔有的道德優勢的最後堡壘-所謂民主的價值,在人民生活中具體實現的國家,只有台灣與韓國。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二:台灣獨立與韓國獨立",《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00。
吳錦發老師與金教授的對話,摘錄參讀。
「日本沒有遭受過台灣的武力攻擊,所以對於統治台灣完全沒有恐懼感。但是日本曾敗在偉大的李舜臣將軍手下,有過慘痛的歷史經驗,所以對於朝鮮民族是心存恐懼的。如果一開始不給個下馬威,恐怕以後會被修理得更慘。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二:台灣獨立與韓國獨立",《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02。
「派到韓國的總督大多出身陸軍,而派到台灣的總督則有些是海軍出身。海軍有很多是留學英國,為了航海需要學習代數、幾何,所以他們的思考比較理性。而且,去台灣的主要是以長薩藩出身、開明派為主;派去韓國的則以關東出身、兇惡型的人較多。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二:台灣獨立與韓國獨立",《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03。
金教授認為台灣獨立的前題在於各族群的共識,與去中國化、去台灣化並沒有絕對關係,您們認為呢?
台灣的認同問題,絕不能以「去中國化」、復辟原住民元素的方式來解決。把目前為止受到的壓抑宣洩出來固然很好,但是那無法成為最高的價值目標。生活在多元價值共存的21世紀世界,包容所有的價值之後,如何以我的生活價值來發掘它,如何將人的普遍性訴諸心性,才是關鍵所在。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問獨往台錄」之二:台灣獨立與韓國獨立",《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108-109。
我的結論是,中國即使再強大,也會受到歐美國家的勢力所對抗,也可能形成一個冷戰的世界,但是台灣不能一昧地想要依存在歐美國家的勢力下,應該自我獨立起來。真正台灣的問題在哪裡呢?在於如何追求台灣的自我認同,如何使台灣的族群能夠和諧與團結,才是台灣真正要先解決的根本問題。東西方的問題、兩岸的問題、中國的問題都不是台灣優先要解決的問題。人類的生活一定要有自由、民主、和平,而台灣的存在也是為了自由、民主、和平而存在著,不能受到壓迫而存在,這是台灣人要思考的課題。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韓國與台灣主體建構的省思",《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131-132。
但台灣「去中國化」並不是像搭火車可以一樣很簡單地改變搭車時間和車種。台灣的認同和「去中國化」很像韓國人想要擺脫掉漢字的改革是一樣的,無法一下子完全擺脫,雖然韓國一般使用的文字可以改成韓國自己的文字,但是在韓國的學校是需要慢慢地改變。我的意思是,「去中國化」是認同的問題,並不是完全去除有關中國的事物。台灣長達半個世紀以上的時間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是無法一下子消失的。但是我所說的認同,並不是外在的「去中國化」而已,如同台灣已經遭受的400多年的殖民歷史,應該要求的是自我的認同。台灣人到現在還針對自己是不是一個國家的問題爭吵不休,但是以韓國為例,韓國在面對日本的壓迫統治,即使有賦予選舉的權力等,但是韓國人還是要爭取自己的認同和獨立,台灣人應該從這一點學習。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韓國與台灣主體建構的省思",《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134-135。
台灣人與韓國人有對於日本殖民時代的不同看法,為什麼?是民族性、妥協性或是奴隸性格?
相對來說,日本在統治台灣的殖民政策則大體來說十分成功,例如台灣的近代化建設,台灣人認為這是日本的貢獻。可是在我們韓國人來說,我們絕不妥協,也不會認定日本對韓國有何貢獻。在1919年韓國的三一運動,不算是韓國的「獨立」,而是日本「獨利」來佔領韓國,所以說當時的韓國不算是獨立。所以說韓國的獨立運動還是現在進行式,而非過去式的活動,因為韓國現在面臨南北韓分裂。韓國獨立運動是從日本殖民韓國開始,也是我們分裂的最大理由,雖然最主要導致南北韓的分裂是跟美國及蘇俄有關;這一個情境,台灣也曾面臨過自己的土地分裂為兩國,其次是台灣跟韓國的不同。南北韓至今的問題在於南北韓統一和韓國獨立的問題;而台灣的問題在於反對、分裂的問題,尤其是在自我認同方面,在歷史上來說是相當有意思的情況。目前韓國極力與日本、美國有所劃分界線,而台灣的情況恰巧相反。以上就是韓國跟台灣在歷史發展上不同的地方,一樣地都受殖民統治,但是因為社會發展、理念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結果;目前台灣和韓國的共通點在於要如何追求民主化,如何去維持「人」的問題。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韓國與台灣主體建構的省思",《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142-143。
吳錦發老師對於統獨的看法有正面積極的想法,金教授於書中有紀錄曰。
講到「統一」或「獨立」的問題,站在獨派的立場觀看,認為全台灣的人應該要贊成獨立,台灣才會獨立,甚至有些政治家說:「必須要70%以上的人,台灣才會獨立。」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像美國獨立戰爭的時候,堅持獨立只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支持不要獨立也佔三分之一,剩下的則是沒有意見。最後美國獨立的成功原因在於那些支持美國脫離英國而走向獨立的人民,長期屹立不搖的堅持自己的信念。台灣能不能獨立跟大多數的人民支持不能成相對比例,而是在於堅持台灣獨立的人是否有堅定的意志力,才是成功的關鍵。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韓國與台灣主體建構的省思",《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146-147。
金教授認為民間的社會運動,才是台灣建國的主要力量。
台灣的獨立,應該由台灣人介紹給世界各地,不是由外國人來告知。但是首先必須解決有關台灣認同的歧見,不應該由政治人物來領導,如同韓國的情形也是一樣,不能由外行人去領導做事;台灣內部有關統獨問題、省籍情結需要花費20年的時間,真正能夠解決台灣的問題,是由民間的社會運動不斷地努力和鼓吹。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韓國與台灣主體建構的省思",《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52。
要全世界認同中國,相信中國是和平的國家,有許多的困難,中國的文化內容不足、人文素養不夠、人吃人搶權搶錢的現象,令人無法想像在台灣的中國黨還想與中國打交道,正如與虎謀皮自討苦吃。金教授含蓄而優雅的說出其中之妙。
最近一世紀以來,中國文明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擺脫「中華意識」(天下普遍主義)而成為與他國持有對等的相對價值的民族國家(Nation State)。民族國家的內涵不是「天下民」而是「國民」,不是「臣民」而是「市民」;市民的內涵是「近代的人性」,而近代的人性的內涵則是自由、自律與自尊。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民主之樹是飲血長大的-為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百日祭而寫",《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93。
而東方的時間,如周濂溪的《太極圖說》所說,是循環(Circular Time)而不是直線。西歐思想家或中國的二流思想家認為,循環就是落後,直線才是進步;他們之所以犯下如此大的誤謬,就是因為他們錯覺了循環就是「反覆」。但是,循環並不是反覆,反覆是不可能達成「生生之謂易」的循環的;所謂循環是不斷地創造,是生命的躍進。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民主之樹是飲血長大的-為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百日祭而寫",《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96。
許多人在思考東方文明時,總認為日本是最進步,中國則是最落後。這是無稽的,沒有人有根據可以這麼說。我認為中國文明是亞洲文明水準正確的測量計,天安門的面貌正是正直的我的面貌,那種面貌也存在於仍迷信天皇的日本文明裡。
沒有死亡就沒有生命,徹底的死亡才是徹底的生命之路。天安門事件無化了20世紀中國文明的所有成就,但是中國文明反而透過這樣的「無化」能夠嚮導人類的未來。南朝鮮的學生們在胸前掛著這樣的標語:「民主之樹是飲血長大的!」
在天安門犧牲的民主英魂們,不要悲痛!你是氣,我也是氣;讓你我的氣在那墨藍的太虛合而為一!在首爾都城外毋岳的山麓一角,你們有個不停在落淚的朋友!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民主之樹是飲血長大的-為六‧四天安門屠殺事件百日祭而寫",《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198。
朱立熙教授於描述金教授的文句間透露,其人其事的歷程。
1982年秋,金容沃回到高麗大學,以35歲的學者出任哲學系副教授,創下了當時全韓最年少的紀錄。離開教職後,金容沃除了專事寫作外,去年下半年,他開始「不務正業」,和南韓的著名電影導演林權澤合作搞起電影。金容沃把自己的哲學與史觀融入電影裡,賦予傳統歷史劇新的詮釋,他除了自己編劇並自己參加演出,試圖從電影中嘗試他的社會實踐。
1988年9月,金容沃和林權澤接受了漢城奧運組織委員會的委託,負責製作漢城奧運的綜合紀錄電影。在編劇和剪接紀錄片之前,金容沃從哲學史觀的角度為這部電影規劃了主題與架構,他主張把男子百米決賽的衝刺鏡頭,穿插街頭示威的學生在催淚彈掃蕩下四處逃竄奔命的畫面;並且把男子跳板跳水自高空翻身躍下的畫面,銜接漢城大學反政府學生自圖書館樓頂焚身跳樓自殺的鏡頭。這種離經叛道的編導手法,起初無法被接受,後來他從哲學觀點與文明史觀說服了當局,決定以這種方式來凸顯奧運對韓國人的意義與歷史價值。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檮杌孤聲金容沃,國寶級的學者/朱立熙",《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202-203。
1988年6月17日,金容沃推出了他的《檮杌孤聲》第一篇(「檮杌」是金容沃的號,在韓文裡的發音與「石頭」一樣;意思是古代傳說中的凶獸,也用來比喻惡人,也是古代楚國的史書。)他第一篇寫的是去年6月爆發的街頭示威〈6月革命論〉。韓國日報刊出後,社會大眾議論紛紛,有拍手叫好,也有猛烈抨擊,大家都對《韓國日報》的「改頭換面」大吃一驚。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檮杌孤聲金容沃,國寶級的學者/朱立熙",《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203-204。
金容沃形容很多人在解嚴開放後的時代,仍不能自我調適、自我脫皮,就像魚缸裡的金魚游慣了魚缸,有一天把牠放進河裡或海裡,反而不會游了,只會在一個小角落打圈圈。他說,這種自己不能克服的恐怖感,是最大的心魔。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檮杌孤聲金容沃,國寶級的學者/朱立熙",《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204。
李敏勇老師亦有評價。
韓國的南北韓統一是韓民族的獨立運動,而其核心是民主化的價值。這在台灣,相映的是確立不屬於中國的台灣國家。在建構自己國族的過程,群眾與知識份子都要不斷提升知識與心志,才能產生文化國力和堅強的反霸權意志。台灣如何從悲情的不斷被殖民歷史走出來,不能只依賴選舉的權力競奪以及附和在政治與經濟的表面文化張力,需要心的覺醒,思想的覺醒。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良心宣言,金容沃/李敏勇",《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210。
陳宗逸專訪金教授的片段,請參考。
金容沃這個名字,在台灣或許沒有什麼知名度,但是只要跟任何一個韓國人問起這個名字,幾乎每個人都能耳熟能詳,他是韓國當代最具影響力的哲學思想大師。1948年出生的金容沃,曾在1970年代留學台灣,就讀台大哲學研究所,師事於方東美教授,金容沃自己說,台灣是他年少時第一個海外留學的地方,他今日所有的思想開始塑造,都與台灣有密切關係,所以他個人對台灣有比一般人更加深厚的情感。金容沃的學經歷相當令人訝異,他同時有韓國、台灣、日本、美國等四所國際知名學府的學位(高麗大學學士、台灣大學碩士、東京大學碩士、哈佛大學博士),這種紀錄,目前全世界至今可能只有金容沃一個人辦到。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台灣與南韓的處境,《新台灣週刊》專訪/陳宗逸",《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216-217。
王逸峰教授點出重點。
關於台灣的認同,包括當下難解的國民黨和所謂外省人的問題,大師提醒台灣人要有自信與耐心。他預言不出20年,這個問題就會解決。東方政治很多問題追究到最後,其實是「人」本身的問題。美蘇冷戰對峙半世紀,蘇聯正是對於自己沒信心,正中美國的圈套,耗盡國力與自由民主對抗。目前中國迫不及待想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其實正重蹈覆轍,突顯其政權該如何統治「人民」之自信心的不足。「台灣會存在的,只要美國與西方民主社會存在一天。有信心,時間就會站在我們這邊」,金大師如是說。
金容沃著/朱立熙譯,2006,"附錄-時間站在我們這邊/王逸峰",《韓國心.台灣情》,允晨文化,台北,pp.221-222。
結語:我一口氣讀完此書,發現金教授應該是一個骨子裡很硬的硬漢,有股不服輸的少年壯志,應該經歷不少的掙扎,書讀得多,由國外看天下,從天上看人間,不參政而想有所作為,亦思量如何影響政局,處左右之縫,有所突破,其邁向民眾教育的切入點,則是圓融的中道辯正,依我見韓國人分邊對立的個性很強烈,能夠令雙方信服,必須擅於運用哲學思維。
台灣人要建國,金教授的看法就是民間的教育,透過各種社會運動來感動各族群,達到獨立建國的共識,不過這種方式須20、30年的耐心堅持。
2008阿九執政快速親中,台灣很難如此耗下去。
無論如何台灣人步步踏實,繼續做民間動員的工作,應該會有台灣神的保佑吧!
(撰於2008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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