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8日 星期五

我心目中的日本—書評(4)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寄件者 0060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這種暴力行為還會再出現,踢台灣人陳水扁總統的暴力份子蘇安生,能成為10月10日中華民國國慶的貴賓,如是反台灣扁的人「一踢成名」,為阿九所賞識。



為配合12月10日的聯合國人權日來臨,全體兒童文學班同學正在進行改寫〈世界人權宣言〉的工作,希望把它用孩子們能夠了解、接受的語言表達出來。結果有學生第一句話就問我:「什麼是人權?」我將〈世界人權宣言〉裡的30項條文印給他們。拿到宣言後,他們驚訝地問我:「我們可以享有這樣的權利嗎?」「在高中,老師都把學生的信拆開檢查。如果讓孩子們讀到這宣言,學校裡可能就要鬧革命了。」



以下是改寫後的內容。



第一條 我們都是兄弟姊妹,擁有相同受尊重的權利。

第二條 沒有種族、皮膚的顏色、身高、體重、身體有沒有殘缺,或者是男女生的分別。

第三條 不管是大人或是小孩,都有活下去的權利,享受自由和安全的權利。

第四條 人是不可以被買賣,或是當做奴隸的。(在寫這一條時,我們討論到小女孩賣春的事情。雖然宣言上這麼強調,但在原住民社會裡,仍然存有女孩遭到買春、奴隸的情形。)

第十一條 嫌疑犯在還沒確定他的罪之前,不可以被當做犯人對待。(有關這一項,也因為宣言和現實之間落差太大,有些學生不太能明白它的涵義。我向他們解釋:「例如,我們常在電視上看到有殺人罪嫌的嫌疑犯被戴上手銬、腳鐐的鮮明畫面,其實這是違反世界人權宣言的。」)



今天,在大家一起思考、討論下,寫到第十五條,完成了一半。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回到美麗島的懷抱”《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44-145。



今天坐飛機到台中,由張志銘來機場接我們,然後就直接出發前往台中縣前立法委員田再庭先生的辦公室。途中遇到糕餅店的林先生,看他戴著口罩,我問他:「怎麼了?感冒了嗎?」「你們看!」他一邊說,一邊把口罩掀起來給我們看,他的嘴巴周圍都腫了,牙齒也斷了好幾顆。接著他告訴我們,原來在選舉期間,他抓到了一個買票的現行犯,正想把買票的人帶到選舉監察總部時,卻碰到幾個黑道人物把他痛打一頓,劫走了人犯。「簡直無法無天嘛!」林先生說。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回到美麗島的懷抱”《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145。



大量引進陸勞的同時,阿九政權執行阿共政策,想安居在台灣,真不可得。



有時想想,人一生的遭遇還真是不可思議,當年我們的護照被大使館沒收,使得我們30年回不了台灣。那時候的大使館,在一般台灣人的印象中,是個可怕的公家機構,惹不起、沒事最好不要靠近的地方,怎麼也沒想到過現在會住在這當年認為是「敵人牙城」的地方,還在這兒工作。



身為代表夫人,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帶領東京的福爾摩沙婦女協會。



每個星期四,婦女協會的合唱團「東京的福爾摩沙合唱團」會進行練習。因為成員中許多人都不曾唱過台語歌曲,我便提議:「我們來唱台語歌吧!」所以大家就進行台語歌曲的練習。至於合唱團的團服方式,則是原住民族群之一-泰雅族的服裝。



我們合唱團的拿手歌曲是鄭智仁醫師作詞作曲的「福爾摩沙頌」。



福爾摩沙  咱的夢  咱的愛

親像阿母叫阮的名 搖啊搖啊惜啊惜啊 永遠抱著美麗的夢

福爾摩沙  咱的夢  咱的愛

有咱祖先流過汗  搖啊搖啊惜啊惜啊 永遠抱著美麗的夢

福爾摩沙  咱的夢  咱的愛

無怨無悔來期待  搖啊搖啊惜啊惜啊 永遠抱著美麗的夢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住在白金台的森林”《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63-164。



阿美族的歌聽來輕快開朗,然而布農族歌卻有著莊嚴的氣氛。他們平時很少獨唱,而是一邊聽著瀑布聲、小河潺潺流水聲、鳥叫聲,一個人先發一個音,另一個人跟著和音,漸漸地聲音越來越豐富,不同的聲音也跟著加入,然後就在合聲到達最高潮的時候結束。這是他們祈求小米豐收的禱告。



那天,我們婦女協會的成員們準備了一些料理,招待這群布農族合唱團成員們。



令我們驚訝的是,這一團30位布農族朋友當中,負責演唱的人竟然會說日語。對方是個60幾歲的人,我問他:「你有受過日本教育嗎?」「沒有,但是我的祖父、祖母、爸爸、媽媽交談時都用日語,聽著聽著自然就會說了。」他回答。



事實上,原住民的語言參雜著許多日語,譬如:「電灯(電燈)」「水道(自來水)」「縣庁(縣政府)」等。這些以前沒有的東西,他們往往就直接用日語表示。如果能讓他們來日本留學的話,他們的日語一定學得比一般留學生來得快吧!



為了對婦女協會會員請他們吃飯表示謝意,布農族的長老對我們說:「感謝你們準備這麼多料理,我們人在國外,沒有什麼可以回贈你們,就讓我們唱這八部合音的禱告歌,希望你們也能得到上帝的祝福。」這一番話教我們感動不已。



之後我們也唱起台語歌曲,加入布農族朋友們舞蹈的行列,一同跳舞。



歡迎會到最後,他們說:「我們再跳一曲!」,接著又說:「請想像我們穿著日本和服的樣子。」只見他們的舞者,和著兩位70歲阿公、阿媽唱的「莎勇之鐘」,跳起日本舞蹈來了。



「這是日本老師教我們的舞蹈。」他們向我們說明。我並不知道「莎勇之鐘」這首歌,但是外子卻說他知道。



「莎勇之鐘」這首歌是根據一位住在深山中,當時17歲泰雅族少女的真實故事所寫出的歌曲。當時村裡有一位身兼警官和老師的日本警察,接到出征命令的通知,要離村下山去。就在村民們幫忙警察將他的行李運到山麓時,在送行行列中的莎勇,卻因為暴風雨河水暴漲的關係,從橋上跌落河中,不幸喪命。



這齣悲劇不久後被刻意編織成一段愛國佳話,後來由李香蘭主演的同名電影,更將此事渲染成無人不曉的故事。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住在白金台的森林”《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69-170。



日本人對台灣的情義人人皆知,只有阿九不知,其心中充滿「大中國鬼魂」的邪惡思想。



對台灣大地震伸出援手的日本人



1999年9月21日台灣中部發生大地震,震央在南投縣日月潭附近,恰好是在台灣的正中央位置,規模7.6級,死亡和失蹤人數合計約有2,400人。而從海外第一個火速趕往台灣加入救援的,就是日本的國際緊急援助隊。



地震的當時,我們夫婦倆恰好不在台灣,外子到紐約演講,我則是到日本探訪女兒。



那時有朋友從台灣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們最好晚一點再回來,我去看過你們家,附近道路隆起,根本沒辦法接近,而且現在也停水停電。」



雖然我們沒有實際經歷這場大地震,但在之後看到大樓倒塌的景象,可以想見這場災難有多麼地嚴重。



大地震過後一天,外子到醫院做健康檢查,當他坐在台中一家醫院候診室的長椅上等待接受檢查時,只是稍微晃動一下膝蓋,馬上就嚇著了坐在旁邊的人,還以為大地震又來了。親身經歷過大地震的人們,變得受不得一點驚嚇。



在從世界各國趕往台灣的救援隊中,台灣人對當時日本救援隊的表現,可以說是打從心底地稱讚和感激。為了不耽誤救援的黃金時間,他們一抵達台灣,連下榻的飯店都沒先去,直接就趕往現場展開救援行動。另外許多民間的NGO組織和個人義工,也前往現場加入搶救。



日本義工們的認真投入,最教台灣人感動。有些醫師甚至自己手提著沈重的精密機器來到台灣。聽當時在現場的人說,這些日本醫師一大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掃臨時設置的公用廁所。因為他們深知預防傳染病,也就是避免二次災害,首先要重視的就是衛生管理,而在要求別人也這麼做之前,自己就先做好模範。



還有醫藥品的管理也是井然有序,就連最後要離開前,什麼藥品用多少、剩多少,都清清楚楚地留有記錄。這些舉動看在台灣衛生署的人眼裡,真有說不出的佩服。



另外,也有許多來自日本各方的捐款,還有人主動聯絡探問:「有沒有什麼地方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甚至有人帶來大大捐款箱告訴我們:「這是我們在街頭募得的錢。」最寶貴的還有來自同樣有過大地震經驗的神戶地區各方人士的援助,特別是參與過當初受創最大的神戶市長田區市街重建工程的人員,不斷地與投入南投縣復興工作的人員做交流,對災後重建工作更是有著莫大的幫助。



當有這麼嚴重的災害發生時,看到日本人趕在第一個到來,可見日本人對台灣的關心,同時也深刻地感受到日本人的體恤及和善,教我有說不出的高興。



日本是這樣一個國家,也難怪在本書第一章的問卷調查裡「最尊敬的國家」一項中,日本會拿到第一名。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住在白金台的森林”《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73-175。



1998年,台灣因沒能得到來自WHO的危險通知,造成腸病毒流行,有78名兒童死亡,長期住院的兒童則超過400人;2003年,中國發生SARS,卻因為中國隱瞞病情,讓已受感染的人來到台灣,使得台灣有750人受到感染,37人死亡。那時的台灣,整個陷入SARS的陰影,身旁只要有人稍微咳一聲,就教人緊張恐懼起來。



當時負責國家衛生研究所的前衛生署長李明亮先生帶頭指揮,整整一個月裡,每天三次出現在電視機上,一而再、再而三地反覆教導全國民眾預防方法,並且毫不隱瞞地每天公布感染和死亡人數。出身於台灣大學醫學院的李先生,在1993年回台灣之前,在美國大學的醫學院教了30年的書,所以深知不隱瞞實情、正確報導的重要性,使得收看電視的民眾從原本的不安,到後來因為相信李醫師不會說謊,產生信賴感,進而也穩住情緒,徹底遵守李醫師所交代的預防方法。



由於台灣在隔離工作以及對WHO的報告,既迅速而且處理適當,當時頗受到日本和美國的肯定。唯一讓WHO覺得困擾的是中國,一直不肯報告實情,就像現在禽流感的流行也一樣,大家對於中國的報告是不是正確?一直多有疑問,懷疑他們不誠實,只報告零星的死亡人數。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住在白金台的森林”《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p.178-179。



台灣的外交,只能在這樣尋找各方人士幫忙牽線下進行。因為沒有正式國與國之間的往來,沒有邦交,只有循著一條條細線,克服一道又一道的難關,好不容易才終於見到想見的人。



外子常說,台灣的外交並不是一場和大家一起站在同一起跑點開始跑的比賽,而是要先經過許許多多的努力,才能站上起跑位置。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住在白金台的森林”《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p.181。



結語:

台灣人無法依靠選舉來建國,執政又如何?不執政又是如何?制憲、正名是條文謅謅的路,而武裝鬥爭會造成血淋淋的廢墟,台灣人要勇於出力、出錢、出聲,必要的流血還是無法避免。



最後摘錄著者的幾句話做為結尾:



不論表層政治的波浪如何,就像在深深的水底一樣,希望台灣和日本之間,能透過文化,長久不斷地維繫下去。

盧千惠著/鄭清清譯,2007,《我心目中的日本》,玉山社。(撰於2008/09/30,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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