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source:《中國即將崩潰》一書,“反咬一口”-國家啃蝕民營企業,「在一個冬天,農夫發現一條被凍僵的毒蛇,他大發慈悲,把蛇撿起來放入懷中。蛇在 農夫的體溫中甦醒,自然本能也隨之回復,對施恩者咬下致命的一口,農夫死前說:「我是自作自受,居然會同情邪惡的動物」」---毛澤東)
*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中共浪費許多人力、物力,在做防堵的工作,就創造出更多的投機幹部、關門貪污、A錢、搞色情、扮老爺,成為中共改革最大的障礙,於是怪事特別多。
近來人民對幹部貪污─事時或傳聞─的反感確實是格外的激烈,不過交通銀行擠兌事件罪令人困擾的一點在於:一則謠言居然可以撼動中國數一數二的商業銀行,雖 然時間很短暫。假設出事的是四大銀行其中一家,有人在網路上揭露事實,而且用的字眼不是「詐欺」而是「償債困難」,那會如何?一個類似的案例發生在 2000年6月,地點就在北京東邊的灤縣,當縣府幹部將公款從四大銀行之一的中國建設銀行提領出來,消息迅速傳開,民眾開始驚慌,建設銀行的六家分行連續 四天發生擠兌。 中國並沒有存款保險制度,政府也不急於實施這類制度。沒有存款保險就意謂著,人民發覺局勢不穩時,只有一種做法能保障自身積蓄:擠兌。難怪擔心中國發生大規模動亂的觀察家會將銀行存款稱之為「籠中之虎」。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銀行淪亡錄",《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68。
屆時北京當局只有兩種選擇:以武力維持公共秩序,或是趕印鈔票。兩種選擇都將終結共產政權,就算不是立刻終結也不會拖太久。 天 安門大屠殺的作法現在已經行不通;在1989年時,大多數中國民眾還很難認同民運人士,但是他們對其他起而抗爭的尋常百姓必定滿懷同情。武力無法解決這種 問題,中央政府根本難以對抗全體民眾。為挽救金融體系免於崩潰而加印鈔票,會帶來惡性通貨膨脹,因此也不是可行方案。中共政權的合法性,奠基於能夠持續維 持人民生活物資免於匱乏,金融崩潰引發的社會脫序將使這個政權面臨嚴厲考驗。因此對於中共中央與國務院而言,拯救國有銀行是當務之急。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銀行淪亡錄",《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69。
假設你是一個住在中國的中國人,大部分積蓄都存在銀行帳戶。現在網路上流傳謠言,說中國工商銀行出現問題;雖然你的存款是在四大銀行的另一家,但你知道他 們都是一丘之貉,而城裡面有一花旗銀行的分行。既然你可以選擇,你會怎麼做?要把錢存在有償債困難的銀行,還是轉存有能力償付的銀行?你會不會干冒日後無 法負擔子女教育費用的風險?你知道花旗銀行的提款機比較好用,不過你在乎的不是這個。真正重要的是,花旗的經營者對於銀行的償債能力念茲在茲。這時你應該 會和其他無數中國人一樣,趕快到本國銀行的提款櫃檯排隊。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銀行淪亡錄",《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178-179。
中國號稱擁有五千年悠久文明,今日的中國卻沒有文化─信用的文化。中國人原本並不是性好欺騙,但中華人民共和國50年的統治卻使他們信用淪喪。 有 意願或是自認為應該償付貸款的國企,寥寥無幾。中國農民銀行的一位客戶曾經宣稱,他是當地方行唯一肯繳付利息的客戶。人民銀行曾指示上海的銀行承做消費性 抵押貸款,兩年之後,三分之一的貸款出現違約情形。借貸人對還債的普遍觀念是:「晚還要比早還好,不還更比晚還好。」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易綱已經 發出警告:中國正在創造一個「以拒絕償債為生存基礎的社會。」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銀行淪亡錄",《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182。
大鍋飯文化,是中共奪權打敗KMT的最主要口號,因為人民、土地、資金都是「國家的財產」,有錢大家花、有飯大家吃,對私領域的觀念,尚無法全面建立,對私有財產、土地、資本的擁有者,懷有敵意,於是國際接軌之後,問題叢生。
陳榮大部分事業都是靠自己打拼,但是到了現在的局面,他需要共產黨以及照片中大人物的支持。他雖然地位重要,但並不想違逆這些大人物。 中國真正的貨幣並不是人民幣,而是政治恩惠。政治恩惠可以讓你予取予求,還會帶來一些額外的好處。河南一位工廠老闆說:「你不知道陪那些幹部喝酒吃飯有多令人厭煩,他們要吃魚翅湯、鵝肝,一大堆昂貴的菜餚。」的確如此,但這位老闆與地方官員的關係,也在一攤接一攤的大宴小酌中變得更為深厚。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反咬一口",《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197-198。
在國家徵收遺產稅的同時,中路公司會發生什麼變化?陳榮大部分的資產都在中路,因此他的繼承人可能要變賣部份持股來支付遺產稅。但是中國經濟發展的程度, 還遠遠不足以讓當局對振興經濟的火車頭─私人企業─課徵重稅。馬歇爾大法官還說過:「摧毀的力量可能會擊敗、癱瘓創造的力量。」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反咬一口",《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203。
北京當局借用自由市場思維,目的是要建構社會主義而非資本主義。毛澤東只肯短暫容許私有企業,他的繼任者也是一樣。在他們心中,私有企業改革只是權宜之 計。陳榮認為:「江澤民與朱鎔基並沒有站在私有企業這一邊,他們不信賴私有企業。」陳榮知道,當局之所以還能容忍他和別人的公司,是因為這些公司還有利用 價值。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反咬一口",《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207。
陳榮也察覺到 中共有意進一步滲透私有企業。 中路的規模夠大,已經建立了黨組織,陳榮還得支付負責幹部的薪水。現在是2000年5月,其他企業也準備步上中路的後塵。江澤民號召在私有企業中建立黨的 組織來「保障私有企業的健全發展」,這些組織應該「團結並教育企業家,宣揚黨的各種政策,依法經營企業,保障員工權益」。江澤民似乎認為農夫和鉈應該同睡 在一張床上。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反咬一口",《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208。
中共願意讓百姓醉生夢死,容易操控多慾的人民,自然無法剛強,物質的競爭所爆發出來的金權角力,雖然可以鞏固中共在中國的政治力量,但是久而久之,富有的權貴,會成為一般平民、貧民百姓的眼中釘,毫無公信力可言的銀行業務與呆帳,則會埋下崩解的火藥。
上海的人口是紐約的兩倍,紙醉金迷的程度也更勝紐約,上海堪稱「頂級的城市」。住在上海的人會告訴你,「東方的巴黎」上海是中國首屈一指的城市。其他的中 國人並不認同,不過上海確實是世上人口最大國的最擁擠城市。赫胥黎(Aldous Huxley)提到上海時說:「想不出還會有其他居住更緊密的地方。」
一位外商提到上海時說「文化是明天的事。」上海人一定會拼命蓋房子,就像沒有明天一樣。上海市府幹部阮揚華(音譯)說「上海人可是又精又聰明的。」那可 不,因為爭相蓋樓的結果導致上海有「東方曼哈頓」之稱的浦東陸家嘴等等這些地區,空屋率卻將近七成!上海市長徐匡迪為上海的建築熱潮提出一番說詞,他說 「衣服作長一點,明年可能穿起來就合身了。」
上海的情況惡劣,中國其他地區的狀況更糟糕。整體來說,共黨依循「耐吉」運動用品的口號。幹部不只去做,還做過頭了。時間將修正共黨毫無克制的熱情造成的 結果。隨著中國的調整,過去過度的總投資無可避免地會造成未來成長率下降。中國突然從匱乏往過剩傾斜,現在傾向經濟失敗。那就是一窩蜂開發的結果。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公路女郎",《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216。
計畫愈大愈好,因為他們可以花大錢。北京寄望大手筆的財政振興計畫可以結束通貨緊縮現象。中央政府計畫人員奉行數十年來所接受的訓練;中央規劃經濟,把錢 送往國企。技術官僚修建道路、公務員加薪、改善武裝部隊軍備。他們在全國其他數千個計畫灑錢,讓錢流向國企,藉此擴大國企的規模。伴隨而來的是中國現在擁 有更多的公路、更多的武器和更有錢的公僕。政府的支出成就了許多事,但沒有終止通貨緊縮。在這方面他們失敗了。財政的刺激沒有奏效。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公路女郎",《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219。
如果把中央政府的隱藏性債務加到帳面上的話,中國的總負債將比官方數字增加許多。以國家的間接貸款為例,基本上北京逼迫國內銀行貸款給國企和其他國家控制 的組織結構,就是向存款人拿錢。除非準備讓銀行倒閉,不然中央政府將來勢必得負起償債責任。這些間接貸款在2000年累積到大約8608億美元,這就佔了 那年GDP的79.7%。官方也沒有把急速增加的軍費列入,因為軍事支出是高度秘密。有些人認為,大約有三分之二編列給人民解放軍的預算沒有曝光;另外一 種說法是90%的預算沒有揭露。然後還有沒有編列預算的退休金給付(估計約有8500億美元,佔GDP的79.4%),以及國企的虧損,如果要恩正評估中 國的財務狀況,這兩項應該納入預算中。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公路女郎",《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224-225。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中央政府還能承擔多少債務,因為沒有人實事求是。可是現在讓我們對官方數字做些調整,以釐清中國真正的財務狀況。首先,必須 把中國銀行體系無法回收的貸款(約4900億美元)和前面提到的未編列經費的退休金給付納入,就像政府的直接債務。列入計算之後,中國累積的總負債1兆6000億美元,佔GDP的146.7%,超出國際認可的安全值兩倍以上。只 調整這些數字,仍低估問題的嚴重性,不過至少比較了解狀況。如果再做所有其他有必要的調整,中國的財政狀況顯然不穩,也許岌岌可危。在中國公佈可靠的 GDP數字並透露其真正的支出和負債狀況之前,無從得知中國的實際狀況。即使以前那些樂觀的統計數字是正確的─其實並不是─觀察家也說,中國必需停止任意 揮霍,這點連北京官僚也心知肚明。 章家敦(Gordon G.Chang)著,侯思嘉、閻紀宇譯,2002, "公路女郎",《中國即將崩潰》,雅言文化,台北市,pp.225-226。 (未完待續,撰於2010/02/27) 相關閱讀: 《中國即將崩潰》作者細論崩潰之根源 [被統計]的中國經濟 延伸閱讀: 中國即將崩潰-我讀我見(3) 中國即將崩潰-我讀我見(2) 中國即將崩潰-我讀我見(1) 楊緒東專欄 Hsutung's 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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