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台灣紀行-我讀我見(2)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醫師
2010/07/09, Friday


(photo source:《台灣紀行–街道漫步》一書,基隆河)

*粗體字為楊緒東醫師撰寫之書評


中國人善於利用武力威嚇來矮化台灣人,由日本奴、倭寇、叛國者、暴民、台客、台巴子……不斷加入各種「封號」,台灣人死亡只能當「鬼」,中國軍頭A金A銀,死了還是當「忠烈祠」的神,得到萬民膜拜。

日本戰敗之際,葉君就讀於東大醫學院,其後回到陳儀時代的台灣 。


陳儀率領軍隊登陸台灣時,台灣人民以為重投祖國懷抱,無不歡欣鼓舞。


然而,現實可不是那回事。


「日本時代,憲兵雖然配帶手槍,可是50年間,從來沒有開過槍,做官的也沒有過貪污瀆職的」,這一類懷念日本時代的聲音時有所聞。


葉君也因為自己由一個〝雙重生活者〞,變成一個國民,而雀躍不已。然而,他幻滅了。
征服者與被征服者的社會結構仍然繼續著。

比起現實的狀況,葉君好像有偏愛德意志式的真空內邏輯的傾向。


他在真空中思索,認為只要加入大陸的中國共產黨,就可以從〝雙重生活者〞轉變成一個〝真正的自我〞。因此,他藉由入黨,在真空內化解了他的苦惱。


1949年,他從台灣大學醫學院畢業後,很快就結婚了。


新娘是台南一中時代同班同學的妹妹邱淑姿小姐,岳父是基督教長老教會的長老。


不久,失去大陸政權的中華民國政府,撤退到台灣。


葉先生因黨籍曝光而被逮捕。


他在獄中得知兒子誕生。


正當他覺悟到必死無疑,便從監獄裡寫信給岳父說:「我要將我的一切奉獻給耶穌,感謝神給我的愛。」他臨死前才成了基督徒。


1950年11月29日,他和很多台灣人一樣被草草地殺害。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葉盛吉傳〞,《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p﹒35–36。

「孫文」這個近代史上的人名,倒是兩邊的人都不會懷有壞印象。


孫文好像是位身材短小、凜然紳士模樣的人,也是天生的樂觀主義者。


他的書法並不高明,不過如果想到書法必須從臨摹開始,那麼這一點對孫文來講毋寧是一項榮譽。


孫文能夠如此爽快磊落的原因之一,就是缺乏中國古典的素養。也正因為如此,他可以不受過於沈重的古典文明拘束而能自由奔放。


加上天生淡泊名利,一心只為中國的近代化而付出熱情。他是藉由武裝起義的手段而推翻滿清的。


他的故鄉是廣東省香山縣翠亨村,山地多,村子是貧窮的。


他哥哥在夏威夷已有成就,因此他前去投靠,就讀於檀香山的英國教會附屬學校,直到17歲為止。雖然僅留學三年,但後來卻能用英語閱讀而得以對整個世界有所了解。


回國後,為了必須自立乃立志做個醫生,於是就讀廣州以及香港的醫學校,勉勉強強地修完了西洋醫學課程。


以一個革命家來講,孫文是個飽嚐失敗的角色。


一次又一次起義,卻又一次一次失敗而流亡他國,但他的表情倒始終是明朗的。正因為他的爽朗,所以能吸引住人心。


〝孫大砲〞

其所以能贏得這麼一個綽號,多半由於他言論不拘泥於因襲,始終堅信明日有成,並且談吐豪邁的關係吧!


日本不止一次地成為他活動的舞台。他首次東渡日本是明治28年(1895),於大正13年(1924)在神戶作了最後一場演講後,翌年逝世。


在日本與他深交的有宮崎滔天、平山周、犬養毅等人,其中尤以宮崎滔天那少年般之熱情與古代武士般的信義,讓孫文發現到日本人本來的真面目。


有名的『三民主義』一書,倒不是他執筆寫下的著作,而是演講速記。
下面引用中央公論社出版的『世界名著』中「孫文」的一段。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高低不平的騎樓〞,《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p﹒57–58。

先說蔣介石吧。他在孫文死後成為國民黨(右派)的領袖,接著又逐漸變成中華民國的獨裁統治者。

同時也被認定為浙江財閥的〝四大家族〞集團的代言人。


他的一生波濤起伏。外有日本的侵略,內有中國共產黨崛起。蔣介石時而對共產黨作戰,其間卻又與國共合作指揮對日戰爭。日本戰敗後又以共產黨為敵而作殊死戰。


不久一敗塗地,於是他帶著百萬(一說60萬)軍隊,漂洋過海轉進台灣。那是1949年年尾的事。


在大陸成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當然是把台灣視為領土。而另一方面,在台灣的蔣介石卻又不肯放棄中華民國國號,旣然要以全中國為版圖,就不得不將台灣劃為一個省份來定位。


如此一來,對土生土長的本島人而言,真是情何以堪。


從大陸流亡過來的〝中華民國〞,騎壓在這小小島上,靠軍隊、警察與秘密警察等,讓台灣人遭受如同敵人般的待遇。


對台灣而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所帶來的國家體系乃是孫文所說的理想法治國家。


然而,幾乎所有的國家機構,都由闖進這個島上的大陸人所掌握。加上又是與共產國家無分軒輊的一黨獨裁體制,且又頒佈了戒嚴令,於是法治國家只是虛有其表而始終未予實行。

司馬遼太郎著、李金松譯、鐘肇政審訂,1995,〝高低不平的騎樓〞,《台灣紀行–街道漫步》,台灣東販,台北市,pp﹒62–63。

(未完待續,撰於2010/03/31)


相關閱讀:

台灣魂與日本精神


延伸閱讀:

台灣紀行-我讀我見(1)

楊緒東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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