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5日 星期六

台灣國家之道-Taiwan in the right way書評(2)

作者 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楊緒東

張璨鍙寫作這三個故事的確受用。


以下三個故事可藉供我們省思:一、印度聖雄甘地,生在大英帝國的顛峰時期,他小時候唱的兒歌是:「好大個子的英國人,統治小小的印度人,因為他們吃肉多,一長長到七呎高。」因此甘地常常偷吃肉,想變成魁梧的英國人,對自己印度的東西看不上眼,一心想模仿英國人。後來到英國留學,又到南非當掛牌律師,以為自己攀上了白人上層社會階層,直到有一天,他買了頭等艙的火車票,卻不准進入頭等艙,因為那是有色人種的禁區。受辱之後,他才決心要確立印度人的主體性,領導印度人反英國殖民運動。他說當他放棄虛偽的自我,肯定真我的時候,是他人生的分水嶺。這不只是甘地人生的分水嶺,更從此奠定了印度人的信心。

二、黑人文化在美國一直被漠視,黑人以自己的東西為恥,他們設法漂白自己的皮膚,用外科手術來改變鼻型,女孩子從小就被母親想盡辦法把捲髮弄直,設法掩藏自己原來的面目。直到1960年代黑人民權運動領袖金恩博士(Martin Luther King),提倡黑就是美(Black is beautiful),開始奠定了黑人的自信心,捨棄以白人的標準去看待自己,於是黑人的文化才逐漸發展,黑人的存在才被重視,甚至白人也欽羨黑人的舞蹈、歌唱、藝術和運動的才華。

無獨有偶,在美國文壇也有一位深受美國黑人景仰,被譽為「美國黑人文學之父」的詩人藍斯頓.休斯(Langston Hughes 1902-1967),用真情流露的詩作來鼓舞他的黑人同胞,他為真理挺拔不屈、勇於撻閥虛張聲勢的種族歧視,無異是黑人文學中的另一位Martin Luther King。他有一首短詩:「同胞」正好呼應了「黑就是美」:

黑夜多美
就像我同胞的臉

繁星多美
就像我同胞的眼

太陽也是
宛如我同胞的靈魂

三、1990年波羅的海的小國愛沙尼亞(Estonia)能夠抵抗蘇俄的強大武力,最主要的原因是對自己民族有信心,他們的獨立革命叫做歌聲革命(Singing Revolution),1/5的人民上街頭高唱著「我就是愛沙尼亞人,我要自由……」,於是一場很和平、歡愉,但很果敢堅定的大抗爭,迫使蘇俄的坦克、飛彈、槍砲無能施展,終於恢愎了愛沙尼亞的獨立。
文化是一國人民的精神和靈魂,人民的文化受到摧殘或漠視時,就會讓人民失去光彩,麻木不仁。日本和中國國民黨統治台灣100年期間,刻意摧毀台灣語言、文化、以達到殖民統治的目的,讓台灣人民模糊自我的存在,而失去自尊心和自信心。今天我們第一個要務就是要認識自己的存在和價值,肯定本土文化,找回我們自己原有的東西,並予發揚光大。
燦鍙,2007,"文化:台灣問題的根源-以台灣為主題的文化",《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p.73-76。

中國文化遺留下來的治國方法,只有「謀略小術」沒有真正的福民治國大道。

2000年總統大選流傳一句話,叫做「連皮宋骨扁心」。這是相當莫名其妙的政治生態,暴露了政治人物的人格扭曲,竟連自己的政黨取向都能隨時見風轉舵,一下子是國民黨,忽然又變成親民黨,甚至也可以投向民進黨,人格扭曲到這種地步,投機取巧到這種程度,不敢說清楚,講明白,台灣的政黨政治還能有什麼作為?
張燦鍙,2007,"文化:台灣問題的根源-以人為本位的台灣文化",《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89。

在我滑鐵盧之後,魚夫在自立晚報的政治漫畫給我上了一課,原來台灣政治文化說是:Yes不等於是;No不等於不是。我也在記者會自我解嘲,台灣的算術真是太艱深了,一加一竟然不等於二,雖然我在中學時代是數學大王,結果回到台灣卻在算術上栽了一個大跟斗。後來參加立委的黨內初選提名,有87張幹部票答應投給我,當我告訴我太太時,被她罵了一頓,我也學乖了,不敢全算上,猜想有把握的大概在38票至45票之間,結果開出42票,太太笑說我的算術大有進步。
張燦鍙,2007,"文化:台灣問題的根源-以人為本位的台灣文化",《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90。

台灣與中國的關係有許多e世代的年輕人不了解,亦沒有管道可以得知,乃是因為台灣教育受到中國黨鋪天蓋地的控制。

在我滑鐵盧之後,魚夫在自立晚報的政治漫畫給我上了一課,原來台灣政治文化說是:Yes不等於是;No不等於不是。我也在記者會自我解嘲,台灣的算術真是太艱深了,一加一竟然不等於二,雖然我在中學時代是數學大王,結果回到台灣卻在算術上栽了一個大跟頭。後來參加立委的黨內初選提名,有87張幹部票答應投給我,當我告訴我太太時,被她罵了一頓,我也學乖了,不敢全算上,猜想有把握的大概在38票至45票之間,結果開出42票,太太笑說我的算術大有進步。
張燦鍙,2007,"文化:台灣問題的根源-以人為本位的台灣文化",《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90。

從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以來,台灣就給美國的決策者一項進退維谷的難題。自1949年至今,有兩個中國人政權,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台北。兩者都主張只有一個中國,而台灣本身是中國的一部份。這是有關台灣最為人所知的神話。同時,台灣本身有三個形象:神話式的台灣、真實的台灣和末來的台灣,後者包括台灣人追求台灣自由獨立的抱負。對台灣問題要做一個堅定而實際可行的政治性決策,必須破除神話,根據現實盤算,並站在台灣人大眾意願的這一邊。今天,台灣很多人在積極地討論台灣的末來和他們所希望的政府形式。

所謂神話,就是把台灣當作中國的一部份,而有朝一日,在某種方式下被「再統一」。中華人民共和國及國民黨政權同意這一點,然他們幾乎在所有其他看法上有異議。他們大肆宣揚這個神話。可是不同意這項神話的台灣本地人的聲音,卻很少被聽到。儘管其他國家政府根據這項神話來擬訂外交政策,這項神話仍然是那麼荒謬、誤導。

在地理上,台灣與中國之間有100英哩的海峽。台灣民族特性和認同是在過去數世紀中逐漸形成,在這段漫長的歷史中,台灣與中國之間的關係一直保持緊張和衝突。從17到19世紀,荷蘭、西班牙、葡萄牙及滿清等政府,更迭地在台灣的各個地區行使統治權。最先從中國移民到台灣的人是為了逃避貧窮和壓迫,這是事實。而這些人沒有抱著為中國擴充版圖的想法,這也是事實。1895年以前,中國對台灣的興趣,頂多只能算是偶而的。一直到1887年中國才把台灣變成一省。但是,8年後,甲午戰敗,中國就把台灣永遠割讓給日本。所以,從1895年到1945年,台灣是日本的殖民地。在台灣歷史上,中國一直認為台灣是化外之地。所以1936年毛澤東在他的艾德格.史諾(Edgar Snow,1905-1972)的對話中,沒有把台灣和朝鮮包括在所謂「失土」之中,他並允諾為朝鮮人及台灣人爭取獨立的鬥爭協力。一直到1950年蔣介石在台灣成立一個敵對政權之前,中國從末對台灣感到興趣。

除了歷史方面外,台灣的法律地位仍屬未定。如各位所知,同盟國打敗日本,結束了日本在台灣50年的殖民統治,卻未曾決定誰應承繼台灣的統治權。沒有任何一個戰後的條約把台灣指定給中國或任何其他國家。在產生定案之前,麥克阿瑟將軍授權蔣介石代表同盟國接管台灣。所以,就像耶魯大學法學院麥可‧瑞斯曼(Michael Reisman)在他的論文〈誰擁有台灣:國際所有權狀的探尋〉中所強調,台灣既不屬於國民黨,也不屬於中國共產黨,而是屬於台灣人。

由於這種法律情勢,加拿大、義大利及其他許多國家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時,頂多不過是「注意到」(take note of)北京政權對台灣的領土主張。
張燦鍙,2007,"台灣:舊的神話和新的現實-「中國的一部份」這個神話",《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p.115-117。

台灣有自決權卻非主權國家,中華民國在台灣是假相,台灣人受中國黨洗腦教育中毒太深。

1979年的台灣關係法案,撤消對中華民國的承認,對建立自由而獨立的台灣清道工作有所助益。由於該法案宣稱任何國家企圖以不和平的方法決定台灣前途,是對西太平洋地區的和平及安全的威脅,而這是美國「嚴重關切」的事,美國實際上是警告中國不要以武力侵台,從而助成了有利台灣獨立的環境。雖然台灣關係法承認中國只有一個,它並沒有把美國對台灣前途的立場做任何限定。1979年台灣關係法成立後,美國對維持與台灣經濟及其他方面的關係所做的安排,為今後繼續與獨立政治實體的台灣維持類似關係奠定了基礎。如果堅持人民自決的原則,台灣獨立幾乎是篤定的結局。

我們也能無疑的申論,由於美國與台灣人民的長期關係,美國在謀求合理解決台灣問題上,負有道義責任。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美國在台灣大量空投傳單,鼓勵台灣人相信民主,並保證戰後帶給台灣自由民主。結果他們把蔣介石和戒嚴法扔到台灣。這種大戰後的「解放」,使得一位競選地方公職的女性候選人歎息說:「在我們頭上投兩顆像日本那樣的原子彈所造成的傷害,可能比投一個蔣介石輕微。」
張燦鍙,2007,"台灣:舊的神話和新的現實-對美國一般政策的薦言",《台灣國家之道》,前衛出版社,台北,pp.126-127。

結語:態度決定高度,格局決定結局。在台灣的領袖人物要能開放心胸,包容藍綠不同的聲音,主要對的路就必須忍著氣,耐性子步步前進。阿扁執政有大目標,但是格局不大,而阿九執政高度是夠,目標不足沒有格局。現在只有靠有理想性的台灣人民,來帶領政府往正確方向走。
(撰於2008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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